国人皆知长津湖的彻骨严寒、铁原的血湖火海、上甘岭的铁骨长城;
但少有人知的是,在燎原烽火之间,还贯穿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——细菌战。
将细菌武器应用于朝鲜战争之上,并非是美国的一时兴起;
事实上,它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对付苏联和中国。
根据当年的国际形势,苏联和中国势必有一方会赴朝驰援;
而朝鲜战争,就是细菌武器的最佳试炼场。
年,美国趁着二战正酣,悄咪咪在马里兰州成立了一个美国陆军生物实验室。
实验室的位置处于一个偏僻的旧空军机场,保密等级仅次于曼哈顿计划(研制原子弹)。
美国的这波操作显然是想要猥琐发育,但苦于没有相关经验,导致美国猥琐了,却没发育起来。
他们没有经验,不代表其他国家也没有。
于是,美国就将视线投向了日本和纳粹德国。
凡是了解抗日历史的,都会知道臭名昭著的部队。
他们违背国际公约,在水源肆意投毒,导致无数无辜民众受害,20余万人死亡;更是在中国东北等地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,这些试验包括但不限于活体解剖、冻伤试验、寄生虫注射。
(石井四郎)
而美国所需要的,正是这些用无数中国百姓生命换来的实验数据。
年5月,东京远东国际法庭,这天是日本核心战犯的审判日,然而在等候正义裁决的罪犯队列中,却没有部队部队长、石井四郎的身影。
这个恶贯满盈的反人类罪犯,用那些鲜血淋漓的生物实验记录,为自己换取了一线生机。
(影视作品:冻伤实验)
与此同时,美国启用“回形针行动”,大肆引入生物武器研究专家;
那些专家大多都是纳粹、法西斯科学家战犯,他们所背负的罪孽数不胜数,却被美国轻飘飘改了档案,掩藏了罪行,大摇大摆地进驻德特里克堡。
其中,就包括了石井四郎和原纳粹德国生物武器头号专家——埃里希·特劳布。
(恶行)
年,朝鲜战争爆发后的第五天,研究生物、化学和放射性战争的史蒂文森委员会,向美国国防部递交了一份报告,建议更加广泛地发展生物武器,并拟定了详细计划。
这部分报告很快被批准。
美国国防部否定了国际上有关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定义和分类”,放弃了美国“使用生化武器只用于报复”的国家政策,并在4个月后,相继研制出炭疽、兔热病、鼠疫、投毒杆菌等细菌弹,准备将之应用于朝鲜战场。
起初,美国并不急于使用这项“秘密武器”。
傲慢的美军将志愿军视作“农民兵”,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接二连三地打败仗。
直到他们被中朝联军打得疯狂撤退。
年12月的夜晚,朝鲜半岛中部的温度已经低至零下20多度,“联合国军”似是屁股后面有火烧,利用他们的高机械化军械连夜赶路。
在行进途中,有十几辆吉普车护送着三辆全封闭军用特种车驶离队伍。
他们来到一座僻静的村庄,从车上下来的美军每一个都背着铁制的小箱子,在村中各处撒羽毛、昆虫等物。
此后,每一个途经此处的联合国军士兵,都被强制接种了疫苗。
没过多久,以村庄为中心的一片区域,爆发了朝鲜半岛早已绝迹的烈性传染病——天花。
有着相似经历的还有志愿军后方阵地,以及中国境内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人们总能看到天上有美军的飞机在低空盘旋。
那些飞机既不俯冲,也不扔炸弹,而是投放一种不明物体。
(调查记录)
不明物体在落地后会发出一声奇怪的闷响,裂成牛槽一样的两半;
随即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强烈的臭味,各种各样的虫子从裂口处蜂拥而出,周围的雪地顿时麻麻点点。
那些虫子大多是苍蝇、跳蚤、蜘蛛、蚊子等昆虫,除此之外还有死的野鸡、鱼、青蛙、羽毛、树叶,乃至胶带和信封等莫名其妙的物体。
最初志愿军对这些“小东西”并不在意,军队中三不五时出现的病历也被视为正常的人员损耗。
直到年,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进一步授权,将原本“有限的生物战”更改为“开展更大规模生物战”,自此,美空军空投的细菌弹数量达到一个峰值。
年1月28日,志愿军42军团战士李广福,在阵地的山坡上发现苍蝇、跳蚤等昆虫。
它们散布在约米宽、米长的雪地上,密密麻麻连成一片。
察觉到不对劲的李广福将此事上报,随后不久,团又在龙沼洞等地相继发现大批昆虫。
散布面积约六公里,战士们将昆虫取样,询问当地居民能否认出昆虫种类,然而在场众人无一人能识。
(发现细菌弹)
这种异常情况不只在42军出现,截止2月17日,志愿军第12、39军,以及第19兵团都陆续有人目睹美军投掷昆虫的过程,总计8起;
志愿军阵地上,昆虫密度最高的地方足有每平方米0只。
2月19日,志愿军总部致电中央上报情况,称志愿军第15军相继出现霍乱、斑疹、脑炎等烈性传染病,已造成两人死亡。
令人齿寒的是,美军这次细菌战波及到的并不仅仅是战斗前线和后勤地区,还有中国境内。
在东北辽东、辽西,以及黑龙江一带,曾多次发现有美国空军投掷细菌炸弹,包括但不限于带有炭疽杆菌的昆虫、羽毛和只感染鼠疫的田鼠。
志愿军67军军长李湘,曾历经炮火纷飞,洗练出一身铜皮铁骨,最后却因细菌感染罹患败血症和脑膜炎症,永远沉睡在病床之上。
如果说,在2月上旬,志愿军尚未掌握美军启动细菌战的充足证据,那么到了中旬,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
数名专家针对第一批被发现昆虫进行研究,分析出样本带有鼠疫和霍乱等,美国投毒已是板上钉钉。
面对敌人的卑劣行径,志愿军必须马上采取措施,抗疫行动刻不容缓。
山西作家西虹曾作为战地记者前往朝鲜前线,在他所著的《抗美援朝战地日记》中,志愿军战士大都背着一个很有意思的装备——用弹药箱设计的捕鼠器。
行军中的志愿军对灭鼠都抱有极大热情,所过之境,连一根老鼠毛都看不见。
其实这就是美国细菌战带来的“后遗症”。
为了应对这场生物攻击,志愿军制定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,抓老鼠就是其中之一。
经历过中国新冠(剪辑把字幕改为“薪蒄”)疫情的人,若是翻阅西虹的战地日记,想必会十分感慨:
原来那时候的中国就已经是防疫小能手。
(志愿军给朝鲜人民注射疫苗)
在军队中,志愿军的团、营、连各部级都专门设置了防疫委员会,兼顾巡查、监督、灭虫、消毒等任务。
所有的士兵都不能喝生水,水井一类的水源处必须有门有盖,还会专门令炊事员看守水井、吃饭的碗筷、厨具等物,确保不会有飞虫落下。
类似于公厕、休息区等生活环境以及用具,志愿军都会定期消毒处理。
此外,将士们的个人卫生也是重中之重。
志愿军将洞里的大油桶当作澡盆,确保两天一洗脚、七天一洗澡,且每天都必须洗脸刷牙,换洗的衣服也会被后勤接管,统一熏蒸消毒。
为防生虱,每一个战士都必须剃光头。
至于口罩,则用手帕等物替代,外出必须戴上,炊事员做饭时更是要戴好。
有关这些命令的贯彻落实,各部级都会定期检查,确保严格执行。
在国内,抗疫行动掀起了爱国卫生运动的狂潮。
为了引起老百姓重视,医疗人员用显微镜向他们展示生水里的病菌,“多喝热水”就此流行起来,热水壶也成为了中国最先普及到家家户户的工业品。
与此同时,中央防疫区和各大军区都下达《发细菌战指示》,宣布志愿军所在阵地为疫区,东北为紧急防疫区,华东、华北中南沿海等地为防疫监视区,梯次应对。
全国医疗力量集体动员,大量医护志愿者逆行而上,奔赴前线与战士们共同进退。
生物研究和医疗专家也紧锣密鼓的研制疫苗,力保在最短时间内,让前线的战士获得生命保障。
彼时的中国并不知道美国会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,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,倾尽全国的力量开展卫生运动;
政坛上,以周恩来为首的有志之士动员全国,竭力抗议美帝的罪恶行径。
或许是因为中国的及时反应让细菌战收效甚微,又或许是迫于舆论压力,最终美国停止了细菌攻击。
(消灭虫子)
而李奇微,也正是因为顶包此事,被撤换下岗;
才有了后来的马克·威恩·克拉克接替“联合国军”总司令。
很多人疑惑,为什么美国宁愿违背国际公约,也要铤而走险搞细菌战?
他们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?
当然是怕的,但是生物武器相较于其他武器,带来的收益可太高了。
以二战结束后的数据为标准,想要在一平方公里内造成敌人50%伤亡,常规武器的成本在0美元、核武器的成本为美元,而生物武器的成本仅仅是1美元。
(戴口罩的炊事员)
美国为何要发动细菌战,因为他们想利用生物武器,在志愿军阵地和后勤之间,打造一个成本低廉的无人区。
便宜、实惠、唯一的缺点就是会伤及无辜,造成朝鲜民众死伤,但美国并不care。
后来美国叫停了细菌战,固然有舆论压力的影响,但最根本的,在于使用生物武器并没有让他们得到“预期收益”。
中国和志愿军反应太快,伤亡太少,他们觉得这波亏了。
(赴朝医疗队)
在细菌战后,美国又开始了日常反水,在死不承认这一点上,死鸭子的嘴都甘拜下风。
他们用某些手段让那些不安定分子永远闭上了嘴,然后两手一摊,开始摆烂。
中国曾经俘虏了不少参与细菌炸弹投放的美国空军,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招认不讳。
然而,当这些战俘被遣送回国,美国又会拿“叛国罪”威胁:
只要说了“不该说”的话,一律叛国罪处置。
(被俘的美国空军上尉凯伊斯·伊纳克供认美军进行细菌战)
俘虏怂了,当场翻供,美国立即两手一叉腰,竖着眉毛指认中国:
你们对我们的俘虏做了什么,孩子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会在中国说胡话?
甚至还宣扬中国使用“神秘法术”对战俘进行控制,这才有那些“莫须有”的供词。
这话秦始皇听了都要笑活过来,但凡有这种法术,最先做的就是让你这个整天胡咧咧的“大漂亮”闭嘴。
可惜没有。
(被俘的美军上尉驾驶员约翰·奎恩曾供认在朝鲜投掷细菌弹)
美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,在某些时候,他们没有脸皮;但有时,他们又仿佛有很多脸皮。
就像细菌战这件事,“李约瑟报告”揭了一层,那些各国记者、历史学家、作者、乃至美国民众也揭了一层又一层,但是美国的脸皮依旧可通天地。
有句话叫做“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”,或许美国就是“证据扇不醒丑陋的美”。
志愿军副司令(后担任后勤总司令)洪学智生前曾说过这样一段句话:
“我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全过程,我对这段历史全都了解,对一些重大事件和一些细节我全都清楚;
现在我还活着,有人不敢瞎说乱说;等我死了,有人就会胡说八道,胡编滥造,甚至歪曲、篡改那段历史。
这是决不允许的。”
洪学智这段话,就像是预言。
在如今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,控制舆论就能够操纵人心、乃至操纵世界。
抗美援朝已经过去数十载,未来只会更加久远,但现在,就已经有很多人对这一段历史知之甚少,尤其是细菌战,更是语焉不详。
人们对于历史认知的空白,便是那些有心人可钻的空子。
他们拿着一两篇死无对证的稿子,拿着所谓的“苏联解密档案”、拿着志愿军卫生部“吴之理”的文章为美国洗白,称美国这么自由和谐的国度怎么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,称这一切都是阴谋、污蔑,妄图为美国翻案。
读史可以明志,而历史绝不容许扭曲。
有人将历史比作疆土,视为以笔刃争夺的领域,而舆论就是最摧枯拉朽的炮火,将之涤荡肃清;
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,却也是寸土必争的关隘;
因为你一旦退缩,阵地便属于敌人。
参考材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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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]曲爱国.是美军的罪行还是中朝方面的“谎言”——关于抗美援朝战争反细菌战斗争的历史考察[J].军事历史,8(02):1-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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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4]张瑞,颜小平.抗美援朝战争反细菌战的胜利及其启示[J].军事历史,1(02):62-66.
[5]萧石忠,齐德学.周恩来与抗美援朝战争[J].军事历史,(04):11-15.